AD Conversation|Joseph Walsh:用木头记录风的人
这一次,我们遇见了一缕“木头做的风”,还有一位“用木头画空气与风”的人——来自爱尔兰的天才设计师、艺术家约瑟夫·沃尔什(Joseph Walsh)。
我们亲眼看见了他“定格的风”,也与他聊了聊他的家乡、他的灵感世界、和他所敬仰的大自然与传统手工艺……
Joseph Walsh是当代爱尔兰最具影响力的设计师、艺术家之一。1979年出生于爱尔兰南海岸的科克郡,1999年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由于在艺术与设计方面突出的成就,他于2015年被授予科克大学(爱尔兰国家美术馆的委员会)荣誉博士学位。Walsh凭借着自己对制作的热情,追求在传统工艺的基础上进行创新,从巨大的雕塑到独一无二的特定场地委托,通过不同材料的选择,以创造出真正大胆和富有表现力的艺术品。
Joseph Walsh在12岁时完成了自己亲手制作的第一件家具,并在那之后通过自学,在20岁的年纪早早地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童年在爱尔兰美丽的风光中长大的环境,让他对大自然产生了丰富的观察,也正是出于这份对自然的敬仰和对手工制品的热忱,让他突发奇想,也许自己,能用从小就接触的木头,来“定格”身边大自然中的各种形状。
他在自学探索的过程中,拜访了欧洲各地的大师,学习了许多技能以后,决心做出制作工艺的突破,最终将看似硬朗的木头化为了“绸缎”。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他便能够进入爱尔兰国家美术馆、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法国巴黎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文化中心、英国查茨沃斯庄园德文郡收藏馆等诸多世界级的永久馆藏。德文郡公爵接二连三的向他定制作品,而德文郡公爵家族正是简·奥斯汀的小说《傲慢与偏见》中主人公达西先生的原形。而Joseph说,重要的是抓住瞬间的力量,他对自己的创作的理解是——“抓住来自树木的力量。”
Joseph Walsh在自己的工作室内,他所坐的椅子为Enignum Free Form Chair自由造型椅。
Joseph的家庭对他毕生对手工木料的热爱有着很大的影响。在他8岁那一年,祖父开始将工具递到他的手中,让他尝试自己做东西,而他的母亲给了他一本关于爱尔兰传统家具的书,他后来制作了自己的第一个爱尔兰梳妆台,如此开始了他成为一位优秀的手工创造者的旅程。他频繁使用爱尔兰当地特有的木材与其他材料,在他的作品里融入乡间特有的诗意,用“弯曲的木头”创造极具雕塑感的家具。2015年,Joseph被授予科克大学(爱尔兰国家美术馆的委员会)荣誉博士学位,他的作品开始出现在国际收藏品中为人们所知。他在自然之中自学感知的经历,也使他的作品模糊了艺术与设计之间的界限,极具个人特色。
你在12岁时制作了自己的第一件家具,这背后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这次尝试是你家具设计生涯的重要开端,它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制作的第一件家具是在1992年,当时我12岁。这源于我对传统民间家具的迷恋,这类型的家具既有细木工工艺,也展现着装饰性的、地区特点的细节。在这段时间,我能够去当地的一家锯木厂采购材料,而我的制作方式可能与100年前的制作方式没有太大不同。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与“材料”本身有了很多的接触——我的邻居George Good给我白蜡树,这也让我接近了砍伐一棵树的过程。我目睹了一棵树从生长到被制作成一块材料的变化。这对我而言有着极大的影响,因为我不仅仅只是从木材场挑选一块材料。
Joseph Walsh为查茨沃斯庄园定制的Canopy Bed的模型。
同样来自Enignum系列的Canopy Bed作品原型。
2008年,Joseph的设计风格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在为一次纽约的展览创作作品的时候感到很疲惫,因为他的画作是流畅的,他很难用传统的制作橱柜的技法工艺来展现自己真正想呈现的东西。
于是,他决心做出改变。他开始尝试以不同的方式处理木材,包括借鉴当地造船商使用的方法。成功改造木质形态后,他开始不断地研发木头的形态,直到研发出用少量控制点来完成自由形式层压的技术(free form lamination)。在此基础上,他也开始不断尝试更为复杂的工艺和各种不同的材质:透明的树脂,造型大理石,青铜雕塑作品等等……
在为一座教堂设计时,他甚至连壁架上的烛台与灯都会一并设计。在他的眼里,尽管他找到了自己擅长的方向,却也从未给自己设限。
让你想到“弯曲”木头并开始这种新制作方法的第一个“灵感来源”是什么?
从很早开始,随着我在手工工艺制作上的深入,我决定要用更流畅、也更具雕塑感的方式来诠释我的画作。这也就让我能够通过手工艺的方式来进一步靠近我的画作,用曲线的形式将其呈现,并探索如何最好地实现这种对我的创作的“解释”。
多年以来,我的画作在转换为物理形式的过程中,逐渐立体化了。我想通过创新的现代工艺,来开发爱尔兰丰富的制作文化中非常值得人们关注的——爱尔兰传统木质家具。
在开始制作一件家具之前,Joseph会先在纸上画出草稿,然后与团队一起一遍遍地钻研等比例缩小的3D模型,在确认找到最好的形态以后,再进行正式的家具制作。
你的作品看起来像“在空中作画”,甚至可能是在描绘风和空气本身的样子。你是如何找到你作品中这些美丽的形式的?灵感来源是什么呢?
通常我为我的客户设计家具时,我会希望是在一个他在其中的环境中完成我的初稿画作。我想创造一个可以捕捉情绪与感觉的环境,那种被包裹着,感受其律动的环境。于是我设计出来的那些形式,便更像是那个当下的瞬间,所感受到的情绪的表达。
Joseph Walsh的灵感来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他身边的自然风光,照片中被风吹出的树的形状,正与他作品中的形态神似。
你隔多久会去大自然中去寻找新的灵感?
我很幸运,能够在一个沉浸于大自然的环境中长大并建立自己的工作室。这里也用当地的材料,建造成了百年农舍的样子。在Fartha(工作室所在地),你可以直观地看到自然景观与建筑之间的联系。在这里,在爱尔兰,岛屿、海洋、风……这些美丽的元素无处不在。
Joseph Walsh Studio的制作工坊外被绿树成荫的大自然环绕。
Magnus马格努斯、Opus奥普斯、Dommus多姆斯是Joseph Walsh的三大代表作,每份作品都充分表现了木材的无限生机。
他所创造的椅子造型,总是有让人不止于第一眼惊叹的魔力。当你惊喜发现这把椅子只有“三条腿”时,又感叹到如此流畅的线条却也拥有支撑背部配合人体工学的舒适。在拥有雕塑艺术感的同时,也不乏真正的实用性。
Enignum Wall Bracket壁挂支架与Enignum Free Form Chair自由造型椅。
前方展示的是Dommus Dining Table 多姆斯餐桌与Dommus Chair多姆斯餐椅,后方的是由黑胡桃木特制的Dommus Cabinet多姆斯柜。
经典系列Enignum中的自由曲面座椅和大理石边桌格外吸引眼球,大理石边桌像被拥在座椅的“怀中”。而提及这个设计,团队设计师说:“它们不是附着在一起的,是独立的个体,但是它们属于彼此。”
这便是Joseph Walsh作品的魅力——他创造的,是有个性的灵魂,而其美丽的外表,只是“理所当然”。
Enignum Free Form Seat & Marble Side Table自由曲面座椅和大理石边桌。
除了我们第一眼看到这些优雅流畅的形态,Joseph也一直在追求结构与功能性在他作品中的重要性。在研发新的材料的同时,他也带领团队与大学合作,也因此不仅仅是在用对家具优秀的外观设计证明自己的设计理念,还有他对工艺的永远尊重、学习的心态。
你将本次展出的系列命名为“Enignum”,这是你用拉丁文Enigma(神秘)和Lignum(木头)组合而成的词语。你是如何找到这个你最喜爱的材料并将你的理解融入你的作品?你如何在你的作品中平衡美学和结构功能?
Magnus Dining Table马格努斯餐桌与Enignum Locus Chair轨迹椅,后方墙面上的则是Enignum Wall Bracket壁挂支架。
整个Enignum系列开始于15年前,但这个系列“自由形式”的椅子的设计语言是一直在进步着的,这也是它们的每个时刻都非常个性化。与此同时,每把椅子之间都在分享着其“成熟”与发展的过程。系列中的每一把椅子,都拥有着不同的“个性”,也代表着不同家庭中,不同性格的人们。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作品是Magnus餐桌,它按比例缩小并诠释了这个系列的规模与设计语言。对我们的团队来说,这个作品很特别的一点是,它是由三个独一无二的部分组合而成的,其中最后一部分完成于2022年。
在Magnus Dining Table马格努斯餐桌的桌面这一块木头的材料中,Joseph选择了一棵树中最古老的部分,也保留木头本身的“缺陷”,以保留木头本身的原始自然感。
一棵树的生命与一个人的生命息息相关。一棵白蜡树可以活到80-150岁,有些树,比如橡树,可以活300年。如果一个地方有三代人在此生活,这三代人便可以讲述树木从种植到砍伐的故事。树木记录着环境——季节、风暴、温暖的变化。所以,每棵树都有自己的故事。在Enignum系列中,我就在最终作品中努力捕捉着这些故事。这更像是一种需要我们用直觉去感受的东西,更直观地说,这关乎于我们如何回应材料,关乎于人与材料之间的对话。
Joseph Walsh的设计有着值得推敲的优雅,无论从任何角度观察、凝视,都能感叹其将木头创作得如此轻盈之妙。
受到1980年代兴起的“慢速运动”(Slow Movement)影响,他也是“慢速设计”(Slow Design)的实践者之一。“慢速设计”所强调的核心,便是放缓设计与制作的过程,多利用当地材料,尊重在地性的文化特征,并由此结合材料的特性。从小便在自然与手工艺的环境中成长的Joseph自然而然便成为了“慢设计”的实践者。
你的作品每件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的团队通常需要多长时间完成一件作品?
通常我们会花12-18个月完成一个作品。我们在一件作品中投入的精力、时间、承诺和热情越多,人们就越能欣赏、享受和从中受益。我发现在当今世界,如果我们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我们所做的事情上,我们反而就会消耗更少。由此产生的作品,将带有一种可以代代相传的欣赏特质,就像一根线将一个人的生活故事与另一个人的生活故事联系起来。
你不仅在木头这个材料上有研究,也一直在尝试不同材料的设计,近几年也尝试了青铜材料的户外雕塑,在这个过程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吗?
Joseph Walsh结合不同材料与木头制作的餐桌,桌面由透明树脂制成。Lumenoria Dining Table, 2020 & Enignum II Locus Chair, 2020
从早期开始,我就一直在探索不同的材料的品质。早在20年前,我就开始与“石头”打交道。每次开始尝试一个材料,都是一段漫长的旅程。我们需要把材料带进我们的工作室,以对其产生足够共情又富有创意的理解。这样对材料本身的理解,才是能够引导我们的创作的关键。
而关于我们的青铜(bronze)作品,我们正在研究审视可能已经有100年未用于雕塑的铸造工艺。与木头雕塑类似,我们希望在不需要内部骨架的情况下实现青铜的美学形式,以最纯粹的方式处理材料——这便是我们探索任何材料的方法。从石头到木头再到青铜,所创造出的,都是不相同的形状。形式源于材料技术,才得以使材料产生结果。
Magnus系列中的大型木质雕塑Magnus V。
Credit to Norman Wilcox Geissen
Magnus系列中的第一个青铜雕塑原型。Credit to Norman Wilcox Geissen
在找到可以将自己在纸上的想法付诸现实的工具与技法后,他开始了不断的实验,用别针与铁丝先固定出形状,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样子。直到现在,他和他的团队也坚持着先在3D模型上找出最合适的形态。Joseph说:“我们一直在坚持实验、探索、学习,不只是着眼眼前的这个桌子或是椅子,而是去追求更具建筑性的尺度与规模。”
除了家具设计,你还创作过雕塑和其他装饰品和装置。你会如何区分家具和雕塑的设计过程?
Enignum系列中的白蜡木Rinn架。Enignum Rinn Shelf, 2017 ash, bleached finish.
我在制作椅子的时候,便把它想象成一个雕塑,而我在制作雕塑的时候,脑海中想象的也是人与其互动参与的场景。这些之间,没有从一个递进到下一个的层次结构。“功能”让看者能有机会参与其中,完成一些表达性的事情。而当我们在谈论无需考虑功能性的雕塑时,它便被赋予了无需“支撑”任何人的机会。举例来说,从尺度比较大的Magnus系列,或者较小一些的Enignum雕塑系列中的Kanata都可以看出。从创作的角度来看,功能和雕塑是一回事。
在Joseph的作品中,如果你想只看一处细节,或者是换个角度看,都会有看到不同的花蕊绽放的感觉,这在有着固定形态特制的木质家具上,是如此难能可贵。图为Dommus Dining Table&Enignum Locus Chair。
除了在线条与为作品“注入灵魂”,Joseph对传统工艺的尊重与倡导也是他最值得被关注的理由之一。除了实用原始的木头原料,他的制作工坊也汇聚了一群坚持传统工艺的手工匠人,组成了一个18人的workshop。
2017年开始,每年9月,工作室都会发起一场名为MAKING IN的论坛盛会,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手工者、艺术家、设计师和建筑师等一同举办一场分享会,探讨手工艺创作的无限可能性。在过去的5年,讨论过的话题包括:手工艺、公众、地点、时间等。从一个特定的主题词引发了各个角度之间的思维碰撞,产生了许多有意思的讨论。2022年的MAKING IN的主题是“时间”——即制作者们创作与欣赏创作的时间、质感的“永恒性”、以及手工艺在时间上的“经久不衰”。
2022年,MAKING IN以“Time(时间)”为主题的论坛现场。由建筑师John O’Donnell与Sheila Tuomey专门为其建造了一个名为Passage House的展馆。Credit to Aoife Herrity
你通过创新的制作方法,在不断扩大的材料范围内,坚持用传统的方式传达着形式的多样性。今年是否依旧会举办一年一度的MAKING IN论坛?会有什么新的值得我们的关注点?
MAKING IN在5年前,从为不同领域的创作者提供了一个论坛平台开始,将来自世界各地的工匠、设计师、艺术家和建筑师聚集在我们的工作室进行有意义的对话。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这个一年一度交流的机会都是丰富的经历,这也是我们在做的过程中发现的共同点。2023年,我们将会举办MAKING IN/CONCERT,将会专注于共同努力制作,而不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音乐制作。这个想法也是来源于“concert”是需要一个乐队中的乐手各司其职,每一个音符、细节才造就的完整的优美乐曲,就与我们的手工制作无异。
黑胡桃木版本的Dommus Chair多姆斯餐椅。
Joseph Walsh在爱尔兰的工作室是一个25人的小型工作坊,由三个部门组成:design(设计)、workshop(制作工坊)、和gallery(展览)。而其中有18人都放在了workshop(制作工坊)中,可见其对工艺的重视。正是这样一个规模不算大的工作室,却用一直坚持的精致设计与与诗意表达向世界传达着对设计的理解与坚持。
而在过去疫情的三年期间,Joseph的团队共同谱写了一本关于“最佳实践”(Best Practice)的300多页的书。每个人都写下了自己每天的思考与实践,并解释了如何掌握它们:如何最好地切割一块木头;如何最好地刷地板;如何最好地做一个木头接口等等……这也引入了工作室开始“学徒制”的想法,他们将其称作——“DALTAE”。
工作室workshop中的学徒正在进行项目作品制作。Credit to Norman Wilcox Geissen
经过这个疫情时代,你有没有在这段时间对设计有新的理解或思考?可以与我们分享一下未来想尝试的新想法?
疫情时代让我们的团队有时间能够讨论技术,也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分享。在此期间,我们投入了大量时间编写了一本关于最佳实践的书,这也使我们能够创建一种称为“DALTAE”的学徒制,即盖尔语中的“学生”。过去的3年里,可以实际记录整个过程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实践练习——而其中一些植根于传统,一些是我们工作室的独特创新。“DALTAE”的候选人将会拥有一对一的指导和实践工作坊时间,并在三年的周期中,在这里作为全职的带薪学徒,从制作的基本原则和基本木工技能开始,最终完成一个项目,掌握我们工作室独有的制作技巧。
Joseph Walsh Studio制作工坊中的匠人们正在细心打磨作品。
“大自然太多变了,它充满着不确定性,当我们尝试把这样的大自然用我们的‘语言’转换到人类的世界中的时候,是很不可控的。”Joseph说。他尊重着传统工艺与自然,也在用毕生尝试发展与结合这两者,他想抓住风,便刻画风吹出的树的形状,他想定格湖面的波光,便利用透明的材料让桌面反射光线模仿波光粼粼的水面……
也许就正如他所说:这一切,其实都是关乎于“生命力”和那些人类与大自然相似的平和、共存。“投入一项新事物是风险很高的,但是当你投入进去,便会开始达到熟悉与掌握甚至自信的地步。所以对我来说,这个过程是一种情绪的递进,是一个良性的循环。”Joseph如此形容。
由白蜡木制成的Dommus Chair多姆斯餐椅
Dommus Chair, 2019
ash, bleached finish, leather upholstery
距离初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已经过去了近25年,你认为自己的设计生涯现在处于哪个阶段,对迈向另一个阶段有什么想法吗?
做为一位创作者,我总是感觉自己在重新开始,所以我仍然有一种在开始的感觉,一切都可以去做。不过现在我有了经验,也与团队一起分享经验,这些也成为了我创作新作品坚实的基础。
2017年,查茨沃斯家族为其餐厅向Joseph委托了24把胡桃木和皮革Enignum Locus椅子。如今,他仍在为其持续做各式各样的设计。对Joseph来说,这是一份礼物,即正在创作的作品是对话和生活的结果。在为他们设计作品的时候,他构想的是那座房子未来的岁月,一切都是活生生的。
从一个12岁时接过祖父手中的工具的小男孩,到自学设立独立工作室,在设计界初露头角的年轻人,再到被来自全球的知名艺术博物馆都争相收入馆藏的艺术家具设计师……我们眼前的Joseph Walsh仍然有着平静清澈的眼神,也一直强调着自己的艺术追求谦虚、明确的态度。也许就如他所说,当一个人充分专注于自己眼前的热情,那付诸于其上的热忱便能在作品上展现,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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